老陆想来,少年时期为了父母的嘱托,埋首书桌近三十年不敢懈怠;工作以后,为了事业家庭,亦不能有片刻放松;眼瞅着退休,先是两个儿子的婚事,再是妻子的病情,老陆不得不四处奔波,有些时候为了那五斗米,还得把自己坚持了几十年的底线一挪再挪。儒家说六十而耳顺,老陆有时候觉得越来越市侩的自己,连别人称呼“陆教授”都不那么顺耳了。
我不清楚她们是哪时分开的,只知道我跟晴香相遇是在小学四年级的安亲班,而她那时候就已经是孤单一人。若她们当时还是姊妹,照理说应该会上同一个安亲班。她们分开起码有七年了。七年没见的姊妹重逢,想说的话当然不是一朝一夕说得完的。
这真是太糗了。我可以感受到脸颊急遽升温。似乎每当来到晴香面前,我就会紧张到脑袋与身体当机。然而──“博道你真体贴。”
我对着地上一个正在惨叫的小混混问道:“阿坤呢?怎么不见他跟你们一块?”“他……他出去了,过一会……过一会就会回来。”我在周围到处搜索,找了一些绳子和胶布,把这些混混的手脚都困得扎扎实实,再用胶布封住他们的嘴巴,然后把他们没晕过去的统统打晕。然后我还搜了一遍他们的身看看有没有什么锐器利器,顺便也把他们的钱包刮了一遍,一边搜刮一遍在心里嘀咕:他妈的,敢让老子交保护费是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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