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于是将一时冲动而握紧的2B铅笔放回矮桌。“喔~吓死我了。拜托不要稍微开个玩笑就抓狂嘛。哥哥你真是不懂得感受幽默。”“是你根本就没有幽默细胞好吗?”“哥哥要求太严格了啦~”
儒家说六十而耳顺,老陆有时候觉得越来越市侩的自己,连别人称呼“陆教授”都不那么顺耳了。也许过了今天,就真的都是为自己活了吧。老陆不知道为啥有些感伤起来,不单单今天是他退休的日子,也是从今天以后,他要面对的他不怎么熟悉的另一种人生。“爸,你好了吗?我进来咯。”一阵清脆的女声把老陆拉回了现实。
时雨刚刚是怎么喊晴香的?姊姊。她刚刚是不是念出姊姊这个字……!?我因混乱而茫然伫立。时雨瞄了我一眼并说了。
……这样下去可不行。为了今后的生活,我现在应该要强硬起来,让她明白狗急也是会跳墙的,否则接下来的日子,我会一直被她给骑在头上。我于是装出气魄,手撑着矮桌挺出上半身。接着,我跟把脸颊转过来,一副像是在说“过来啊”的时雨渐渐缩短距离──